弃坑不脸红,日更不过三。
废文:迦南Canaan

【火影群像】漩涡5(连载中)

CP:目前大概是佐鸣,卡樱,雏田x牙,手鞠x鹿丸,群像为主,cp为辅,cp不是很重要。

分级:G

警告:全员出轨。

设定:AU

简介:世界快要变成碎花。

说明:三万字了还没写的主线,随便看看吧

前文: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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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赶到医院里的时候,自来也的手术已经进行到一半,虽然尚不知道详情,但情况不太乐观。办完手续后急匆匆的赶到手术室,在门口等她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宇智波佐助和明显是刚刚赶到医院的春野樱。雏田准备和两位打招呼的时候,正好看见佐助递给小樱一双室内拖鞋,后者低声道谢,换上了舒适的拖鞋,将高跟鞋丢进了包里。

“宇智波…さん。”

两人同时转过身来,雏田一时手足无措,换上了比较熟悉的称呼:“佐助くん、小樱。”

看了雏田来了,小樱走上前一把握住了雏田的手说道:“手术正在进行中,佐助已经跟鸣人联系过了你不用担心。”

小樱的手好暖。

“自来也さん,他的情况怎么样?”

小樱面露不忍,回头看了看佐助,佐助走上前摘下了口罩,他的头发比高中时长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柔和,他走到雏田面前,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先叹了一口气。

“自来也…他的状况不是很好,毕竟年纪大了,收了那么重的伤,颅内出血全身多处开放性骨折…”

“这是…怎么发生的呢?”

“为了救一个路过的小女孩,开车的老人年纪太大了,搞错了油门和刹车,自来也把小女孩推开后被--”佐助的声音停了一下“被轻型自动车撞到了路边的栏杆上---”

“佐助。”小樱突然出声打断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回去工作吧,我来陪着雏田。”

雏田一时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看了看窗外。

下雪了。

她匆匆赶来的时候天色阴沉,总觉得要变天,现在果然下雪了。2019年已经快要过去了,这是今年东京的最后一场雪,下在了均温零下五度的今天。

“还好么,雏田。”小樱走了过来,把一杯热咖啡放到了她手中。

雏田努力地笑了一下,低声说谢谢。

咖啡的热度透过纸杯传到手里,连带着心都是暖的。

“小樱,具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

日向雏田在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宇智波佐助的电话,对方通知她自来也出了车祸,目前在宇智波财团名下的医院里,希望她能尽快赶到医院。一个小时前雏田前还在和巴西的供货商开会敲定价格,突然接到这么一个电话,下意识的觉得对方是骗子。

“您…再说一遍您是谁?”

“宇智波佐助,好久不见,雏田。”

雏田在电话里陷入沉默,对方也有些不知所措,沉吟半响后佐助说道:“我会把患者的证件照片发给你,烦请来医院一趟。”

挂了电话后手机发出了叮的一声,果然是自来也的驾照照片,可能是宇智波佐助为了打消对方的疑惑,手持驾照请人拍的照片,照片里他身穿白大褂口罩撇到一边,一双眼睛比黑夜还要黑。

真的是他。

雏田握着手机闷着头往公司外走,走到电梯口才想起来包都没有拿,又回来拿包,路上撞上了还在加班的新入社员跟她打招呼,她点了一下头就往外冲,直到坐进了出租车里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太快了。

车祸,怎么会。 

雏田出生于冷漠疏离的大家庭,和老一辈的关系也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从小就没有承欢膝下的记忆,因为没体验过,也不觉得遗憾。但自来也不一样,自来也是个有趣的老头,第一次见面老头就顶着一头银发说,来,小雏田,你可以叫我自来也,也可以出于尊敬称呼我为自来也大人,但是自来也さん(先生)是不可以的哦。

雏田有些迟疑的看了身边的鸣人一眼,对方冲着他挤眉弄眼,挤眉弄眼又是什么意思啊?
“自来也…大人?”

对面的老头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有这么值得开心么,雏田有些不理解。

自来也确实是一个很容易因为各种小事开心的老头,他会开着车带着鸣人和雏田去海钓,或者跟她们一起去涩谷的live house听地下乐队的拼盘演唱会,结束后鸣人和雏田两个人累的眼皮打架想要回家,老头把人送到地铁口回头还能找个俱乐部看漂亮小姐姐跳舞。

雏田对自来也的尊敬是在某天和鸣人一起逛书店的时候达到的巅峰,鸣人随手指着一本摆在官能小说书架上第一层的畅销书说:“诺,这就是好色仙人写的。”

“自来也…大人是作家么?”

“官能小说家!”鸣人转过头来冲着她笑,眼睛里闪着光。

原来如此,雏田拿起《亲热天堂》的文库版随手翻了翻,“失敬了”她在心里说。

自来也是个来去如风的神秘老头,很少在琦玉的大宅中居住,经常带着鸣人和雏田去做奇怪的事情,却从来不和他们一起生活,雏田在品川购置公寓的时候曾经提出要给自来也留一个房间,鸣人思考了一下说应该不用,雏田比较坚持,争执不下打电话过去问老头意见,老头又喝高了,惨叫着说老了要去住养老院和各位老姐姐们一起打麻将,绝对不参与鸣人雏田的无聊生活。

“我们的生活无聊么?”雏田有些疑惑的问鸣人,鸣人沉思半响回答道,可能对好色仙人来说任何人的生活都会有点无聊吧。

雏田在结婚的时候从这个害怕无聊的老人手里收到了一个王冠,珍珠王冠,配饰是钻石,摇晃的珍珠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如同眼泪一般,美轮美奂。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首饰,被对方用邮局包裹直接寄到家中,配有一份没有署名的信笺。

「这是一个曾经我没有送出的礼物,现在送给你,希望你永远幸福。」

因为是寺庙的女儿,不得不举行神前式婚礼,但是在之后的披露宴上雏田选择了时下流行的轻婚纱,请化妆师帮自己把王冠带在了自己的头上,早就喝多了的自来也用审视的目光看了雏田半晌,然后点点头说:“嗯,很好,一点都不像,太好了。”

转身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香槟。

“自来也大人说的…是谁啊?”雏田用嘴角问漩涡鸣人。对方则迷茫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会是谁呢,这个活在自来也的记忆里,和她一点都不像的女人。

这些故事原本都被雏田放置在了大脑的深处,可坐在手术室门口端着一杯逐渐凉去的咖啡,却一点又一点的想了起来。虽然佐助那边已经联系过鸣人了,但她思来想去还是费尽周折把电话打了过去,留下了口信:自来也大人病危,速归。同样的内容也发了邮件,只盼望信息在海底电缆中跑的足够快,把远方的孩子带回家乡。

事已至此,雏田忍不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自来也扛不过去,那鸣人要怎么办呢,这个世界上与他血脉相连的人早早离世,爱也无法同他一道走到最后,尘世的浮萍,最怕雨打风吹去。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小樱中途离开了一会去安顿孩子,佐助也来过一趟给雏田带来了便当,现在咖啡没有喝完便当冷了,红灯一灭她立刻站了起来,医生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说:“我们尽力了,但病人没有多少时间了,准备后事吧。”

看惯生老病死的医生就这样离开了,雏田被这句话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春野樱走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

“雏田,你要撑住。”春野樱拍了拍雏田的背,她们并不是朋友,甚至也不算熟人,但是这种时候,人类理应分享拥抱。我们有柔软的皮肤,就是为了感知他人的痛苦。

“我只是想到了鸣人,我觉得他很可怜,往后的日子他要怎么办。”

“没关系的雏田,还有我们在他身边。”

春野樱说这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她脑海里的漩涡鸣人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因为打棒球晒黑了皮肤,用最大的声音说喜欢她,高中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但那些闪着光的情谊沉甸甸的,她很难忘。

为了十几年前她所辜负的勇往直前,春野樱决定忘记心中龃龉,或者是死亡来的太突然,那些情爱都不在重要。

死亡是绝对平等的,死神面前不分罪人与圣徒。

手机响了,鸣人的消息传过来了,说,等一等,他马上要回来了,请等一等。

ICU病房里自来也身上插满了管子,是现代科学面对死亡的最后挣扎,雏田换上了防护服走到了病房里在自来也耳边轻声说道:“自来也-大人,请再坚持一下,鸣人就要回来了,请坚持一下,鸣人就要回来了。”

老人的手指动了动,脸上浮现出奇妙的微笑,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响,像鼾声也像动物的呼噜,雏田把耳朵贴在老人的耳边,想努力听清自来也在说什么,她想起那些与死亡斗争的江湖传说,就在自来也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鸣人的名字,试图留下面前这个人的半缕精魄。

“コゾウーー(臭小子)コゾウ…諦めねぇ(不要放弃)…”

“自来也大人,自来也大人,自来也您在说什么?”

身边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医护人员迅速上来确认,雏田被推到了一边,她看了一眼那些看不懂的仪器表面,曲线正在变成直线。二十分钟的抢救之后,医生来到雏田面前宣布抢救无效,已经脑死亡,她看了一眼走廊上的钟表,已经过了零点,打开手机,鸣人的信息发来了,说自己已经上了飞机。

雏田在医院的长椅上缓缓坐下,她拨通了鹿丸的电话,打了三遍对方才接起来,可能是睡了,声音里透着迷茫。

“鹿丸---”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一口气哽在喉头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怎么了雏田,慢慢说,怎么了?”

她的喉咙被卡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一只手从她手里拿过手机,从容的和对方交代情况,还把一杯热茶放在了雏田手里,宇智波佐助应该是下班了,他穿着便服,手里拎着公文包。

简单的通话过后,手机又回到了雏田手里,佐助坐到了她身旁。

“谢谢你,佐助君。”

“节哀。”佐助低声说道,他似乎真的很遗憾,“我们都会帮忙的。”

丧主是鸣人,可他还在路上,一切的事情都要雏田来做,叔叔的葬礼她也全程参与了,流程也不算陌生,雏田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她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鸣人。

接下来的两天过的浑浑噩噩,被事情推着走,联系亲朋好友,联系殡仪馆,选墓地,等雏田穿着一身黑衣坐在殡仪馆里通夜的时候只觉得恍惚,她不自觉的摸索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那是从收到的皇冠上拆下来的,她想带着珍珠送自来也最后一段路。

鸣人的信息到了,几天的颠簸,终于到日本了,鹿丸已经在成田机场候着了,虽然晚了一点,但是应该能赶上诵经。

自来也生前交游甚广,从皇亲国戚到贩夫走卒,老头是个从来不见人下菜碟的体面人,雏田迎来送往,觉得隐藏在自来也的嬉笑怒骂之下一定是波澜万丈的一生。

宇智波夫妇到了,他们两个在远处冲着雏田点头,春野樱低声对佐助说了些什么,然后走到了雏田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春野樱的手总是很暖。

“累不累,身体还撑得住么?”春野樱问道。

“没事的。”雏田有些虚弱的笑了一下,其实这几天她没有怎么睡觉也完全吃不下饭,总觉得像个崩溃边缘的气球,被碰一下就会爆炸,可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撑着,让她能够继续站在这里。

鸣人到底在诵经开始前赶到了,风尘仆仆,虽然在路上换了西装,可胡子拉碴的还没有时间整理仪容,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红的吓人。

雏田走上前,给了鸣人一个拥抱,他身上似乎有沙尘的味道,越过鸣人的肩膀,并肩站在一起的宇智波夫妇和雏田无言的对望。

诵经总是一个有点漫长的事情,雏田一手握着佛珠另一只手握着鸣人,鸣人看起来非常平静,而这种平静让雏田非常的害怕,她宁愿看他大哭,甚至不讲道理的嘶吼也远比此时的礼貌得体,甚至能挤出一丝微笑要好很多。

丧主漩涡鸣人,他是自来也无血脉的亲人。

诵经结束后大家凑在一起用餐,自来也没有什么亲戚,留下的多是鸣人和雏田的朋友,鸣人一人坐在桌角,安静的,像一座雕塑,春野樱想去说点什么,被鹿丸拦下来,宇智波佐助可不管那么多,他拎了一瓶清酒坐在了鸣人对面。

春野樱抬起眼睛看了雏田一眼,两人双目相接,都没有说话。

一旁的鹿丸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中的微妙情愫,走上前拧开了酒杯,給在座的人都倒上了一杯,“敬自来也大人。”

“敬自来也大人。”众人低声迎合,举杯一饮而尽,可鸣人一反常态的没有碰那杯酒,拿着外套走出门外,在寒夜的月光中抽烟。

今夜于鸣人而言,注定是无眠的一晚,雏田实在撑不住了,在混乱中睡去,醒来后还不到五点,一番洗漱后走出房间发现鸣人盘腿坐在自来也的棺椁旁,棺椁旁有一瓶罐装咖啡,另一瓶在鸣人手里。

雏田走到鸣人身边,同他一样盘腿坐下,这样多少有点不雅观,可自来也大人多半不会在意。

“呐,雏田,好色仙人,最后有说什么了么?”

“他说--”雏田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说,小子,不要放弃。”

鸣人缓缓的垂下头,埋在双臂里,身体在一抽一抽的发抖,到底是哭了。

雏田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低声说,没事,还有我,我在呢,没事。

直到晨曦刺破夜晚,漩涡鸣人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去洗个澡吧,我给你另外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吊唁的人快要来了。”雏田在鸣人耳边说,“自来也大人,一定也希望你打起精神来。”

鸣人缓缓的点头离开,雏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只能叹气。

真的有很多人来吊唁,认识的不认识的,通知亲属的事情是雏田和鹿丸一起负责的,但来的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老同学,出版社的工作人员,酒友,银座的妈妈桑,有维基百科页面的作家和学者,变装皇后,被自来也救下的小女孩还在医院中,她的父母亲人都到了,还有两位孤儿院的老师带着几个学生前来,说是接受了自来也将近十年的捐赠,听到这个话一位孤身前来的年轻女性上前和那位老师搭话,老师,您还记得我么,我是小南。

哎呀,都这么大了,老师有几分惊讶,眼睛里涌出了笑意和眼泪,轻声说道;“要是自来也大人看到你长大了,一定特别开心。”

“我也很想让他看到我长大的样子。”名为小南的女人轻声说,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朵精致的纸花,同鲜花一起放入了自来也的棺椁。

“是鸣人君吧。”小南转过身来握住了鸣人的双手,“你和自来也大人描述的一模一样。”

“您知道我么?”鸣人有几分惊讶。

“嗯,我和自来也大人虽然很久没见了,但一直都有通信,他说自己的孙子又高又帅还有一双和他爸爸一样的蓝眼睛,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鸣人说不出话来,两人鞠躬致意,可没想到小南带着的珍珠项链却在此时骤然断裂,珍珠如碎云般散落一地,众人都在帮小南捡珍珠,小南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惨笑的对着鸣人说:“你看,他还是生气了,生气我没有把长门和弥彦带过来。”

“长门和弥彦是---”

“和我一样是自来也大人的学生,已经去世了。”

鸣人僵在原地。

正在帮忙捡珍珠的春野樱听到小南这句话,有些不忍心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闻到了一阵香味,她很熟悉这个香味,大学那几年,上研讨会的时候总是伴随着这个有些艳丽的香味,而决定离开医院的时候,也是这个味道的主人把门甩在了她脸上,春野樱缓缓的站起来,看到了阔别许久的千手纲手,她的大学教授。

“老师。”下意识的叫了出声。

纲手似乎对她的存在并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大踏步走向自来也的位置,碰了碰他的脸,放上了鲜花,然后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条项链,和鲜花一同放入。

那并不是珍珠项链,通常来说,这很不合礼数,春野樱看着纲手的背影,被不知名的情绪击中,咬紧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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