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坑不脸红,日更不过三。
废文:迦南Canaan

【德赫】黑夜不再来7~8 (连载中)

CP:赫敏格兰杰x德拉科马尔福

分级:G

设定:原著向。为了行文逻辑会出现大量私设。

战后文,战胜。

圣芒戈治疗师赫敏格兰杰收治了一位金色头发的病患。

简介:我向你保证,德拉科,黑夜不会再来。

说明:修改了一些时间信息,但是lft的审核让我很难改前文,就先这样吧最后一起改。

前文: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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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工作让人自由


完成递交给厄尼的报告之后格兰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指针不出意外的走过了十二点,她长叹一口气撑着桌子让自己站起来,准备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顶楼的猫头鹰棚屋寻找一位还没有入睡的勤劳雇员,最后是一只有些疲惫的谷仓猫头鹰在半梦半醒之间非常不情愿的伸出了右腿。

那是一封有些长的信件,猫头鹰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叫声,赫敏从善如流的从兜里掏出高级猫头鹰冻干零食塞到对方嘴里才换来了几下展翼,猫头鹰懒洋洋的从天窗飞了出去。

没有着急的回办公室,赫敏来到猫头鹰棚屋旁的露台吹了一会风,大雾笼罩了星星和月亮,空气也不算好,她的绿色治疗服口袋里放着一包来自麻瓜世界的香烟,手指在兜里摩挲着软包装上的锡纸,拿不准要不要抽一根。

她的学生时代总是把日程安排的满满当当的,要写作业,要帮男孩子们写作业,要泡图书馆,有级长的工作,也有SPEW的志愿活动要开展,通过逆转时间的方法上两门课,收获了很多的同时自然也错过了很多,工作了之后时常听秋和汉娜提起她们在学校的湖边或者山毛榉树下消磨过的美好时光才惊觉自己甚至错过了霍格沃茨最美的夏与秋。来到圣芒戈之后只能是更加忙碌的,三年通过注册治疗师的考试只能是不断压缩自己的时间,别说在空无一人的楼顶发呆了,她甚至连那三年有没有好好吃饭都不是很确定。现如今的赫敏格兰杰终于可以从繁重的工作中喘口气了,她很需要一些自己的时间,就站着,坐着,发呆,什么也不做。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她明天早上九点开始要坐三个小时的门诊,虽然艾莉森主任发话让她专心手上的这些病例,但是医务部门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该她的门诊时间是一分钟都不会少,她只能祈祷今天都是伤害科的工作,没有急诊,也不会被拉去会诊。

今天也没有回家的打算,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沙发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工作手帐,突然意识到一年一度的治疗师药剂师资格培训就在一星期之后,而圣芒戈今年的新规定是无论处在什么职位上都要掌握其他职位的基础知识,她今年抽签的结果是药剂师,题目要求提交自己制作的一份活地狱汤剂,一份吐真剂,还有一场随机的魔药考试。

赫敏一直都有配置吐真剂的习惯,她的存货还有非常多,但是活地狱汤剂---反正也睡不着。坩埚,火炉,瓶瓶罐罐,圣芒戈这几年开始自己投产建设温室培植各种作物,所以各种草药的储备非常丰富。格兰杰还能回忆起战争刚结束那一段时间,全院的治疗师们甚至需要一起去威尔士地区采摘缬草---就是这么捉襟见肘。

缬草根切丝,而瞌睡豆---她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哈利的声音;“你知道的赫敏,用银短刀的侧面挤压瞌睡豆更容易出汁水。”

她早已不是魔药课上那个倔强的少女了,现在的赫敏会从善如流的从龙皮口袋里拿出短刀,用刀的侧面挤压瞌睡豆,果然像哈利说的那样,一下子就流出了非常多的汁水,她只用了七八个瞌睡豆就盛满了一小碟汁水,而这个分量几乎够她配制五副活地狱汤剂。

擦干净刀具放回口袋里,赫敏双手撑着桌边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和众人想的都不一样,战争结束后哈利波特并没有成为一名傲罗,魔法部当然递出过橄榄枝,他在婉拒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的英国,甚至从巫师世界消失了。战争英雄的行踪一向是媒体最爱的话题,上个月她还在《唱唱反调》上读到救世主波特在斯洛文尼亚被偶遇的消息。特稿的作者是卢娜---赫敏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卢娜,但是对于从她手里的经过的各种消息难免抱有三分怀疑。

加入瞌睡豆的汁液,魔药里的颜色立刻变了,逆时针搅拌七下,在顺时针搅拌一下,她用上了学生时代看不上的技巧,最后收获了一锅完美的活地狱汤剂,黑曜石一般的颜色,浓稠程度也刚刚好。赫敏把大部分药品贴好标签放入储藏柜,又随手拿了一个空的玻璃瓶,加入药水然后封口,正好明天出门诊,她可以提前去医务部提交作业。

此时挂钟上时针将近指向了三,她也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困倦,躺倒沙发床上的思考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也许应该给卢娜写封信,如果哈利真的在斯洛文尼亚么?她应该去看看他,然后干脆的给他一拳。

闹钟在八点叫醒了她,醒来时头痛欲裂,四肢百骸都仿佛被人捶打过一千遍,考虑到她还很年轻,这不应该。也许真的像费奇夫人建议的那样,她需要做一些体育运动。

魁地奇?还是算了吧。她可以去泰晤士河边跑跑步,她的公寓距离那里不远。想着又搓了一把自己的脸,让它看起来更红润一点,可就镜子的反应来看,效果并不好,而盥洗室彩绘玻璃窗上的中世纪骑士一如既往的翻了个白眼。

“早上好,麦克。”魔咒伤害科人都称呼彩绘玻璃窗上的骑士为麦克。

骑士挥剑致意。

把自己收拾清爽了一看怀表时间还早,就去马尔福的病房看了一眼,他还在沉睡中,可能做梦了,嘴里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病房中的窗帘并没有拉好,漏进来的阳光引发了丁达尔效应,灰尘在跳舞,赫敏挥了挥魔杖,拉开了全部的窗帘。

阳光落在男人的脸上,他看起了单纯又无害。

生肌水和营养剂都在安定的发挥着作用,可他的瘦削无法逆转,比起装在瓶瓶罐罐里的各种药水,这个男人需要真正的食物---不仅仅落在语言上,是需要提上日程的紧迫程度。

男人的薄嘴唇奇怪的抖动着,仿佛在呢喃着什么,赫敏迟疑了一下,到底是俯下身听了听他说的话。

他在叫妈妈,妈妈—纳西莎。

赫敏直起身来,迎着初升的阳光闭上了的眼睛,纳西莎目前仍在马尔福庄园中居家监禁,也许—-她得问厄尼要个许可,可以给纳西莎发一封信,告诉她她可怜的儿子被找回来了,她不用在空旷阳光房中伴着白孔雀独自落泪了。

手在口袋里来回摸羽毛笔,却摸到了一个玻璃瓶,拿出来对着阳光看了一会,才渐渐想起这是昨天晚上熬制的魔药,而她应该尽快提交自己的作业。

背后有些轻微的响动,但赫敏没太在意,这是魔法部的保密病房,只有几个人能进来,想来不是汉娜,就是费奇夫人。

来的人是秋张。

并不只有赫敏格兰杰一个人心系这位背景复杂的病人,药剂师也想在上班前来看一眼他的情况是否有所好转。药剂师穿着蓝色的制服,一头让人艳羡的黑色长发没有束起,懒洋洋的披在肩上,散发着水汽,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应该是德拉科的用药病例,厉声问道:“格兰杰,你在做什么。”

格兰杰缓缓的转过身,一时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这是怎么了。

秋张一个箭步走了上来,从赫敏手中抢过小玻璃瓶,她从来没有那么激动过,拔开瓶塞闻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活地狱汤剂,格兰杰,你想干什么?”

可能是误会了。

“我---秋,这是我为了资格考试准备的药品,我忘了它在我的口袋里而已,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哦,资格考试,哦,好吧,我记得截止日期是下周不是么。我这次抽到护理,你抽到了药剂师是么。”

意识到自己错怪了赫敏,秋张一瞬间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开始胡言乱语。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赫敏还从来没有看她这么窘迫过,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谈论起马尔福的病情。肌肉水平基本正常,营养不良有所改善,背后的黑魔法伤口的祛除不甚理想,除了清净魔药还需要考虑别的手段,

交代完了需要交代的,赫敏对着秋张点了点头,她的门诊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而现在她需要回办公室一趟,她把常用的羽毛笔落在了那里。

而当她回到办公室时候,却有一个意料之外的面孔在等待着她,年轻的男性,把治疗师帽子拿在手里把玩,高个子,黑皮肤,一双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是布雷斯赞比尼。

布雷斯赞比尼,今天入职的实习治疗师。该死,她完全忘记这件事情了。

“好久不见,格兰杰。”布雷斯赞比尼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

赫敏浮皮潦草的握了一下他的指尖。

“没空寒暄了,赞比尼先生,拿好你的笔记本跟我走,今天有门诊。”


病历

时间:2004年9月18日

姓名:德拉科马尔福 性别:男 年龄:24 婚姻:未婚

病情记录:清净魔药的效果不理想,需要考虑别的办法。 

主治医师签名:赫敏格兰杰 


第八章 谎言与真实


“所以--”赫敏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病例:“赖特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在自家院里做农活的时候被神圣约翰草的触须刺伤了是么。”说着低头查看男人脚腕上的伤口,藤蔓状的伤口有好几道,鲜血淋漓,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

“是的,格兰杰治疗师。我就是在花园里做点农活,一不小心就这样了。我自己试了好几个咒语试图愈合这个伤口但都没有成功。”男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病人认识她并不奇怪,赫敏格兰杰这张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各家报社的常客,等她反应过来的想保持低调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注意到这位患者穿着一身粗花呢的巫师袍,帽子破破烂烂的,手指甲缝里有很多泥巴,看起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嗯,怪不得你被分来了五楼。”格兰杰点了点头,她挥动魔杖施展了好几个诊断咒语,就结果来看心率不稳定,血氧浓度不高,血液中的魔法蛋白含量也低于平均水平。格兰杰点亮魔杖,检查病人的瞳孔和舌苔,下眼睑和舌苔倒是一切正常。

她点点头,速记羽毛笔把一切信息记录在了病历上。

“你怎么看。”格兰杰把病历本推给了站在一旁的布雷斯赞比尼。

一向镇定的赞比尼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呃--。”

“没事,说吧。”格兰杰用指甲敲了敲办公桌。

“呃---神圣约翰草,神圣约翰草的触须有剧毒,处理方式是先清洗伤口,服用补血剂和特制解毒剂---”
“什么解毒剂?”赫敏步步紧逼。

“基础解毒药剂(PoisonAntidote)中加入鼠李籽和月白草。”

“然后呢?”

“最后用愈合咒愈合伤口,患者需要卧床休息并且连续七天服用补血剂。”

赫敏点点头,这个答案算及格了,但病人会死。

“你参加的布斯巴顿提供的基础治疗师项目么?”

布雷斯赞比尼楞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然后又补上了一句:“女士。”

“布斯巴顿用的教材和圣芒戈不一样,你刚刚背诵的流程是来自《魔法生物伤害及其他》。但是,赞比尼先生,为什么愈合类咒语会不管用?”

“因为---”布雷斯赞比尼哑口无言,对啊,为什么呢,愈合类咒语不应该不管用的。

而那位名为赖特的男人正在一旁搓着手,额头上都是汗珠。

赫敏转动了一下身子面对着她的病人:“让我来提醒您一下,赖特先生。神圣约翰草这种植物只分布于北爱尔兰地区,近一百年的记录里英格兰地区都没有它的踪影,而且这种植物因为其珍贵性和毒性早就于五十年前被魔法部列入《二级魔法植物保护名录》,私人采摘会被处罚。我相信你一定做了一些调查的,知道神圣约翰草会给人的身体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伤口的形状是什么样的,可您大概不知道的是神圣约翰草的毒液有很强的致幻作用,而您现在非但没有胡言乱语反倒一切正常。圣芒戈医院是独立于魔法部的机构,没有出现人身伤害的情况我们没有通报的义务,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在位于北安普顿的自家花园里被神圣约翰草缠住的么?”

赫敏话音还没落,赖特就崩溃了,他不停的用手帕擦着自己的额头的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而他对面的赫敏格兰杰则不动如山,静静的盯着她的患者,像一只准备发动攻击的母狮子。

比赖特更崩溃的人是布雷斯赞比尼,他自认还算聪明,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神圣约翰草的致幻作用,他怎么没想起来!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喝点水赖特先生,你现在需要补充水分。”赫敏把茶杯往赖特面前推了推。

“还有,你必须告诉我真相,否则我没有办法帮你。”

赖特足足喝了三杯水才能鼓起勇气叙述自己的经历,他确实去了北爱尔兰,在内湖周边苦苦寻觅神圣约翰草的踪迹,这种草药目前在市面上十分吃香,晒干制成粉末一盎司能卖十加隆,但非常不幸的是他并没有找到神圣约翰草的踪迹,反倒在第三天被不知名的魔法生物攻击了,他尝试治疗自己没有成功,这才来到了圣芒戈。

说完后赖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格兰杰,灰色的手帕被他握在掌心里像块抹布一样。

“内湖。”赫敏点点头,速记羽毛笔在病历上填了几行字。

“内湖附近有什么魔法生物?”赫敏又转向了布雷斯赞比尼。

“呃,神圣约翰草---分布于此,白刺马兜铃,黑蛇卷柏…”他低下头苦苦思索,这些植物里并没有什么会造成这种形状的伤口,还让愈合咒失去效果,他又低头检查了一下赖特先生的伤口,有些毛刺,并不像传统的藤蔓造成的伤口。毛刺-—内湖---电光火石之间大脑里闪过一个念头,但是他准确的捕捉到了,脱口而出:“河狸!是长尾河狸!长尾河狸身上所分泌的河狸香会让愈合咒失去作用!”

“那—这个伤口应该怎么处理?”

“莫特拉鼠汁厚敷伤口,一次三十分钟,一天三次,三天后使用白鲜香精让伤口愈合。”

赫敏笑了笑:“患者活了百分之五十。”

她一遍口述处方速记羽毛笔一边书写:“莫特拉鼠汁一天三次,具体用量写在处方上,白鲜香精只需要五滴,还有三副无梦魔药(Dreamless Sleep Potion),每天睡觉前一副,隔壁房间汉娜会给你清理伤口,然后去一楼缴费拿药就好了。”

无梦魔药,布雷斯赞比尼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长尾河狸所产生的河狸香会被应用于兴奋类魔药,它也有导致失眠的效果。

“格兰杰—女士(Ma'am)魔法部那边---”

“您没有摘到神圣约翰草不是么。”她头也没抬在处方上签名。

赖特感激的笑了笑。

“女士,感谢您,我这么做都是为了---”

“汉娜。”格兰杰冷漠的打断了赖特,“隔壁房间,我还有下一位病人。”

赖特点头哈腰的离开了,格兰杰用挥了挥魔杖清理一新,这是圣芒戈防治交叉感染的必备流程,虽然她们是魔法伤害科,但是聊胜于无。

布雷斯赞比尼在一旁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么?”

“不需要和生物伤害科会诊么?”

“这种程度还不需要,”格兰杰利落的拿出了一份新的病例:“更何况我拥有全科的行医资格,这也是为什么一楼问诊台会把这样的病人送到我这来。”

布雷斯把心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剩下的几个病例都是魔咒伤害科的常规病例,乱用移形换影而导致分体的青少年,因为和女朋友吵架被对方召唤来的飞鸟在头顶做窝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中了邻居发射的悄声咒(Quietening Charm)的家庭主妇,她应为不能对老公和孩子大喊大叫而陷入了抑郁。

赫敏格兰杰几乎是一眨眼就治愈了这些患者,其实飞鸟咒的反咒还是布雷斯来的,他没有掌握好诀窍小鸟惨叫一声居然在男人头顶排便了,男人惨叫一声几乎要晕过去,这是赫敏果断出手,她把小鸟变成齑粉,还清理干净了男人的头顶。

失去了那个鸟巢的掩护,旁人很容易发现他是个秃子

三个小时的门诊时间漫长的像一个世界,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后,布雷斯长舒了一口气,这难免引起了格兰杰的侧目,她在自己的工作笔记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的说:“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个开始。”

“呃,好的,格兰杰,我是说,女士。”

“叫我赫敏就好。”格兰杰扣上了自己的工作手账。

“那,赫敏。不好意思我没有发现他在撒谎。”布雷斯叫出这个名字来还是有点困难的。

“这应该是你今天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所有人都在撒谎(Everybodylies)。”

布雷斯陷入了沉默,这听起来像斯莱特林的生存智慧,而不属于格兰芬多。

“我知道,那,赫敏,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餐?”

话音还未落,一只纸鹤飞了进来,赫敏展开一看立刻变了脸色:“抱歉,布雷斯,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

“巡视病房么?我是不是要----”

“不用,这个不用,你去午休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赫敏抓起手账就匆匆往外走,那个纸鹤是秋张发来的,上面写着:马尔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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